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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晨:我被命運選擇走到了今天(組圖)

姚晨:隨時隨地,有人開玩笑說我手不釋機。姚晨:微博最大的特點就是藏不住,它是你自己寫的還是別人代寫的,通過幾條微博就能看出來。姚晨:因為經常在微博上發和難民相關的事情,特別是前段時間發了索馬利亞難民的微博,好多內地人往香港難民署捐錢。

姚晨:我被命運選擇走到了今天(組圖)

姚晨(姜曉明)

幼兒時期的姚晨

少女時期,學舞的姚晨已出落得身材高挑、亭亭玉立

我不得不承認,後來發生的一些變故,可能跟出名還是有關係的。我的人生沒按預計的路線走,成了另外一個人生了。如果有可能重新來過,我就不選這行了

本刊記者 易立競 發自北京

我經常告訴自己,別摻和了

人物週刊:你每天會花多少時間在微博上?

姚晨:隨時隨地,有人開玩笑說我手不釋機。(笑)

人物週刊:有人認為有團隊在為你操作這件事。

姚晨:微博最大的特點就是藏不住,它是你自己寫的還是別人代寫的,通過幾條微博就能看出來。微博是有情感的,悲傷也好、快樂也好、衝動也好,都是藏不住的。別人代寫,情感方式會不一樣。我看過別人代寫的東西,根本是不敢傳遞情感的。他覺得是在幫別人寫,會小心翼翼,寫出來的東西基本沒有生命力。

人物週刊:寫微博這兩年,有過什麼樣的思想波動?

姚晨:我老想退。(笑)

人物週刊:據說粉絲達到八百多萬時你還想過關閉微博?

姚晨:我想過若干次要關掉。我想,我一個演員該不該說這麼多,我是否應該拿我的作品去說話,而不是我的嘴。我曾經看過一篇關於明星開微博的文章,感受到了裡面不屑的氣息,大意是說明星在微博裡參與公共事務、發表公共見解時,總體來說還是站在了公眾這面,知道公眾愛聽哪些話,說我們是選擇性發聲。看到這些感覺挺沮喪的。

也有害怕的時候——你一個演員摻和這事幹嘛啊?

人物週刊:寫微博馬上兩年了,你怎麼定義微博?

姚晨:用最俗的8個字概括就是:微博之力,威力無窮。這8個字的效果現在體現得越來越明顯了。部落格有商業性,可以投放廣告,比如把頁面的模版改成產品的廣告,我做過,那個是掙錢的。它的商業性大於言論傳播,我覺得微博恰恰相反。微博最強大的就是它的傳播力度,這個傳播力度比紙質媒體還要大。但它也是一把雙刃劍,有時候你得看被傳播事件是否屬實。

人物週刊:微博也可以和商家合作啊?

姚晨:沒再接過。以前寫部落格時對於自己作為公眾人物的意識沒有那麼強。

人物週刊:你那會兒也沒這麼火。

姚晨:對,那時候我也沒這麼火嘛。那會兒演員寫部落格大多數發自己好看的照片,偶爾寫寫小感慨,傳播力度沒微博這麼大。

人物週刊:你會一直堅持對民生與公共事件的關注嗎?

姚晨:這個不由我控制。我經常告訴自己,別摻和這些事了,雲淡風輕吧,隔一會,看微博上又出一啥事,唉呀媽呀,又受不了了,轉,寫……算了,彆扭曲自己了,該咋表達咋表達吧。

人物週刊:現在還想關閉微博嗎?

姚晨:最近沒想。人需要面對事情的時候才能看清一些東西。例如說動車脫軌這個事情,給了我很大的信心,它讓我看到了大部分人心中的正義感,看到大部分人都是嚮往光明的。而且,我現在也漸漸明白了,微博粉絲數第一,其實是老天派給我的一份工作,他選擇了我,我有責任感。

人物週刊:從什麼時候開始微博粉絲數達到了第一?

姚晨:註冊不久。可能那時候沒有演員像我那樣寫東西,寫自己家的雞毛蒜皮,寫自己生活裡的小細節。

人物週刊: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姚晨:某種程度上可能滿足了大家的窺私慾。一開始我問微博是什麼,他們說記錄啊,記錄你自己的生活,有什麼好玩兒的就寫下來。所以我就記錄,很忠實地記錄。(笑)

人物週刊:成為第一之後,一般人的想法是要維護。

姚晨: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稱號。什麼女王?!很早以前他們就問我,怕不怕被超越?我那時的想法是:它像一個遊戲,我能打攻關,別人為什麼不能?我當時想,新浪很快就會替換一個人上來了。

人物週刊:你認為這個微博第一的位置是人為製造的?

姚晨:那個時候覺得可能是一個商業性的事情。前幾個月,他們也問我,你怕不怕第一被替掉?我說太好了,把第一拿走吧,我以後就不用這麼承擔了。

人物週刊:你最開始對微博抱著什麼樣的願望或態度?

姚晨:我比較理想主義,希望微博能給很多人帶去一些東西,就像一些好書,給別人帶去一些正能量。

現在看來,微博上的生態太多樣化了,有一陣兒我都受不了了,開啟微博,滿螢幕都是些不公不義的事情,我以為是我關注的人有問題,就從以前關注的九百多人裡取消了三百多——比如很久不更新的,或者激進得讓我受不了的——可我發現依然如此。我想可能跟整體氛圍有關,中國老百姓可說話的地方太少了。

人物週刊:你清楚正義的方向嗎?你如何判別內心的衝動?

姚晨:聖經裡說,十誡是刻在人心板上的,這是人內心的召喚。

粉絲過千萬那一天好沉重

人物週刊:你的微博被“***”過嗎?

姚晨:有過,很少。有時發的微博只有我自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別人跟我說,你怎麼刪了?我說沒刪啊。

人物週刊:7月27日,你的粉絲過千萬,當時什麼感受?

姚晨:頭一天就有好多人很興奮地說快過千萬了、快過千萬了,我一點興奮感都沒有。它遲早會過千萬的,因為它已經沒有之前的遊戲感了——哎呀,我今天100萬了,明天200萬了。過千萬那一天好沉重,因為離動車脫軌事件發生沒幾天。而且,看到微博評論裡網友寫的:姚晨,謝謝你給我們的祝福,你也千萬要小心,千萬要平安,一下感覺那個擔子又沉了。

人物週刊:你覺得大家現在對你的期待是什麼?被期待的感覺如何?

姚晨:前幾天做完中央臺柴靜主持的《看見》後,我很意外,我感覺像是演了一個收視率很好的電視劇,無數的人到我微博裡留言說,在節目裡看到了溫暖、真實,他們希望我能做一個合格的公眾人物,這讓我很感動,也提醒我更得善用這個平臺。

有一些人是懷疑主義者,悲觀一些,當這種人發現人性當中有一點好的時候,他會有驚喜。我和大部分人都是理想主義者,都希望有一個精神領袖,他是完美無缺的,我們很容易在內心把一個人想象成這樣。當你發現這個人和你一樣有人性上的弱點時,會特別失望,因為這種失望,你會把這個人完全否定。所以我覺得在微博上不必過分自律,過分自律就會讓你變得不真實。

被期待可能也是件好事,你會盡量去做事,這比什麼都不做強。

人物週刊:你怎麼看大家對一些意見領袖的期待?

姚晨:大家把改變社會現狀的希望寄託在某個人或某幾個人身上肯定是不對的,這是病態的表現。

人物週刊:你覺得自己的微博形象是什麼樣的?

姚晨:我在微博上不算憤青,不會說激進的話,我的表達方式可能更感性和女性。我也會看很多的微博,有一些人在表達憤怒時,不夠客觀,只顧彰顯個性了,在這方面我一直在提醒自己。

人物週刊:有沒有過當初沒想到,甚至不敢想象的事情,因為微博的影響力現在成真了?

姚晨:因為經常在微博上發和難民相關的事情,特別是前段時間發了索馬利亞難民的微博,好多內地人往香港難民署捐錢。難民署的工作人員說,之前從來沒有收到過內地的捐款。有個下崗工人看到我發索馬利亞難民營的微博後,到北京的難民署捐了700元錢。

姚晨:隨時隨地,有人開玩笑說我手不釋機。姚晨:微博最大的特點就是藏不住,它是你自己寫的還是別人代寫的,通過幾條微博就能看出來。姚晨:因為經常在微博上發和難民相關的事情,特別是前段時間發了索馬利亞難民的微博,好多內地人往香港難民署捐錢。

人們對富人是又憎恨又羨慕

人物週刊:我看到,當你轉發一些為貧困的重病患者或者貧困地區募捐的微博時,總會有人留言說,“你是明星,有那麼多錢,這事兒就應該你做、這錢就應該你出。”

姚晨:我在想,這是不是一種妒富心理?這個時代,大家都拿錢來衡量一切,包括你的善行。人們對富人是又憎恨又羨慕,明星站在臺前,所以很容易成為大家的靶子。

這種心理可能是沒有安全感造成的,因為大部分人都覺得自己生活沒有保障。你沒發現嗎?微博的熱點話題裡頭,排在前兩名的大部分都跟名利有關,大部分人都想成名得利。我經常上twitter的朋友說,twitter上一般有兩種話題備受關注,一種是政治,一種是民生。

中國很多人想出名,雖然我們每個人都希望被這個世界認可,被這個世界需要,但在中國,這種情形被放大了,大家都不甘於寂寞和平庸,都想實現自身價值,感覺很浮躁。

人物週刊:缺乏信仰。

姚晨:大家經常說,中國是缺乏信仰的國家,確實如此。義大利有個小鎮,那裡的居民祖孫3代都為一個品牌工作,這在中國是很難想象的事情。

缺乏信仰造成精神沒有支撐,體制不健全造成很多人的生活沒有保障,財富和資源掌握在少數人手裡,貧富差距懸殊,這樣的生活怎麼讓人民有安全感啊。

我去香港探訪難民,4口之家的生活費每月一萬多港幣,醫療免費、孩子上學免費,只是目前還不能在香港工作,難民署和香港方面正在交涉這個問題。

如果國家的每一項政策的出臺和實施都是有益於人民的,百姓的基本生活可以得到保障,大家的心理肯定會不一樣。

人物週刊:在你看來,一個社會對民眾的基本保障應該有哪些?

姚晨:起碼不會出現強拆這種事情吧,***執法起碼不要引起眾怒吧……已經有太多顯而易見的社會問題擺在那裡,卻一直得不到解決。大家對自己的生存要求底線已經越來越低了。

人物週刊:好的體制應該讓人民生活得有尊嚴。

姚晨:我們在去梅拉難民營時看到的每一間廁所都非常乾淨、沒有異味兒,難民營裡的人應該是最貧窮的人,他們幾乎身無分文,但是難民署依然尊重他們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尊嚴。

我相信,如果***用溫和的語調去跟擺攤的人溝通,讓他們有尊嚴地離開,就不會發生那麼多惡性事件了,比如夏俊峰事件,比如***打傷人、引起眾怒發生暴亂等事件。

***在濫用手中權力的時候,百姓是沒有尊嚴的。他不單踐踏別人的尊嚴,也踐踏了***這個職業的尊嚴。傷人必定傷已。

作為一個普通百姓,我願意相信,任何一個政府職能部門成立的初衷都是為人民服務的,就像一個國家領導人,他領導一個國家,當然希望國家繁榮昌盛,沒有人說我要毀了這個國家,但是在具體實施過程中走了樣兒。

人物週刊:中國紅十字會最近開始公佈捐款人名單,上面有你的名字,汶川地震時捐款13萬人民幣,形成鮮明對比的還有李連杰捐款200元人民幣。大眾開始質疑,一是此李連杰非演員李連杰,二是李連杰竟然捐了這麼少的錢?

姚晨:我不知道李連杰到底捐了多少錢,重要的是李連杰這些年沒少在公益事業上出力,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一個公眾人物身體力行去做公益的價值是多少,這個能不能標價?我覺得他有權力選擇捐到哪,或者捐多少。

在國內,有些人對自己和對他人會設定雙重標準。在網路上,人人都可以化身為正義使者、批判鬥士,躲在電腦屏幕後面不用任何代價地批評他人。他們沒有鏡子可以反觀自己。我相信發出這種質疑的人,他通常連一毛錢都不會捐。

人物週刊:為什麼?

姚晨:一個真正有愛心的人,不會把關注點放到這。我去探訪難民營時,就有人質疑我,“你天天關心國外的難民,國內的難民你關心了嗎?”這兩個問題的出發點其實是一樣的。一個有愛心的人在看到別人用其他方式奉獻愛心時,會抨擊他嗎?因為他們都在做同樣的事,一定會互相理解。即便你捐的錢比李連杰多,你就有資格批評他沒有愛心嗎?用一種善行去抨擊另外一種善行,我覺得這是一種惡。

在國外,公佈公益機構的善款來源、去向的做法,被稱為透明瓶子,必須要公開,這是沒商量的。捐款人在國外是受到極高尊重的,這種尊重是一種鼓勵,是一個良性迴圈。中國倒好,搞得捐款的人人自危。張國立還是馮小剛說過一句話,以前哪裡有難,振臂一呼演員都來捐款,現在搞得大家捐也不是,不捐也不是,捐少了也不是,捐多了也不是。捐款本來就是很個人的事情,不管是捐100塊,還是100萬或者10萬,他肯定是想幫助需要得到幫助的人。愛心是不能比較的,善行也是不能比較的。

人物週刊:最近中國紅十字會因為“郭美美事件”捲入了信任危機,從這件事之後,社會為紅十字的捐款幾乎為零。迫於公眾的質疑聲,他們開始在網上公開捐款來源。

姚晨:這件事情就是一個大膿包嘛,它是長久存在的一個問題,當它越來越大的時候,就會爆了。一些國外的慈善機構,在網上就可以查到自己所捐款項的去處和用途。這不單是對捐贈人的一種尊重,也是對受捐人的一種尊重。我覺得紅十字會的問題現在出現挺好,它會讓未來的慈善事業越來越規範化。

人物週刊:你怎麼看郭美美?

姚晨:今天沒有郭美美,明天就有王美美、劉美美,總之會有一個“美美”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出現,把這件事情帶出來。一切的事情看似偶然,實則必然。包括前兩天“梅超風”刮出了大連化工廠的事情,這真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時候到了天都要找他麻煩。

我始終在娛樂圈外

人物週刊:有些人認為,現在的娛樂圈有娛樂至死的趨勢,你有這種感受嗎?

姚晨:從郭美美進軍娛樂圈這件事情來看,我覺得娛樂還是有底線的。郭美美要進軍娛樂圈,誰都不敢接她這茬兒,沒有製片人敢用。不為別的想,將來她拍的片子沒人看怎麼辦?

人物週刊:不少人認為貴圈很亂,在你看來呢?

姚晨:自從有了微博後,縱觀天下這些事,我覺得娛樂圈還是屬於相對比較簡單的。現在想起來,娛樂圈裡傳說中的各種明爭暗鬥,跟圈外那些事情比起來,簡直太小兒科了。

人物週刊:你對這個圈子,有尊重嗎?

姚晨:談不上尊重。也不知道這個娛樂圈是什麼時候圈起來的,我對演藝圈會有尊重。我始終在娛樂圈外,不想被裹挾進去。

人物週刊:演藝圈裡哪些事情你不能容忍?

姚晨:比如我們做電影宣傳的時候,經常有製片方會不惜破壞演員或導演名譽惡性炒作,不但玷汙電影,也玷汙藝術,這種東西讓人覺得膈應。他們會說我們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去看你的電影,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可是你認為一個觀眾願意去看名聲很壞的演員或導演拍的電影嗎?我覺得他們對電影不夠尊重才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討厭這種沒有原則和底線的做法。

還有,我認為把藝術跟政治掛鉤也是一件相當庸俗的事情,當然,政治裡面有藝術,但藝術不應該摻雜政治。

人物週刊:你最怕什麼負面新聞?

姚晨:我跟華誼談合作的時候,鼓足勇氣跟王中軍說,不能給我製造緋聞。王中軍聽後愣了一下說,我們公司沒有這個部門。

一個官員去過六十多個國家,

這不是藝術家乾的事嗎?

人物週刊:最近大家一直關注的“三公”經費的公開問題,你怎麼看?

姚晨:隨時隨地,有人開玩笑說我手不釋機。姚晨:微博最大的特點就是藏不住,它是你自己寫的還是別人代寫的,通過幾條微博就能看出來。姚晨:因為經常在微博上發和難民相關的事情,特別是前段時間發了索馬利亞難民的微博,好多內地人往香港難民署捐錢。

姚晨:有時候讓你頭痛欲裂的事情一宗又一宗堆積在那裡,你反而突然間會冷靜下來:已經這樣了,還能更壞嗎?你就不覺得它是危機了,因為天塌不下來。危機都不是,何來危機公關?一個朋友當時跟我說,所謂危機公關,並不是研究如何掩蓋事實***,而是該搞清:應選擇哪種大眾情感最容易接受,用最恰當的方式,將***公佈於眾。簡單地說,我們都深知人難免犯錯,因為人性有弱點。所以人們可以接受犯了錯坦誠認錯的人,但絕不會接受犯了錯,還矢口否認甚至狡辯的傢伙。

人物週刊:你在這件事情當中有錯誤嗎?

姚晨:當然。婚姻出現問題一定是雙方都有責任的。如果一味責怪對方,就是自私了。我始終覺得家庭就是要兩個人一起承擔的。

人物週刊:現在你對愛情抱有什麼樣的態度?

姚晨:我仍然相信愛情。愛情依然是美好的。

人物週刊:你以前說過女人最大的事業就是家庭。

姚晨:從一個女人的角度我覺得依然是這樣,我沒有見過一個家庭不幸福的女人,她自己很幸福。沒有,真的沒有。

人物週刊:婚姻的變故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姚晨:我覺得它鍛造了我。就像一個女人,少女的時候你會在乎這在乎那,生了孩子後,就會變得混不吝,(笑)一個女人離了婚以後也會有類似的感覺。可能對你來說最糟糕的事情都已經經歷了,對別的東西何必還那麼在乎呢?

人物週刊:比如呢?

姚晨:會讓你更明確自己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人物週刊:你給外界的形象是個樂觀的人。

姚晨:我有時候悲觀,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樂觀的、生命力還是比較強的。我也有點二,二意味著簡單和直接。

連自己都救不了,我能救誰呢

人物週刊:你覺得,人一生中毫無保留的愛只能有一次嗎?

姚晨:也許吧。關鍵是現在自我遮蔽,都不願意想這事了,懶得思考。我內心是一個懶孩子,我不願意成長,但總有一隻手在拽著我成長,就是現實之手。

人物週刊:有人說,“連姚晨都離婚了,我不再相信愛情了。”你聽過這話吧?

姚晨:我只能說,說這種話的人可能還不適合結婚,你的婚姻怎麼能建立在對別人婚姻的憧憬之上呢。這個世界每天分分合合的事情太多了,愛情本身是沒有問題的。

人物週刊:3月份你在接受一個採訪時說,那是你的冬天,現在呢?

姚晨:冬天可能快要過去了吧。那會兒我去探訪了泰國的梅拉難民營,他們在那個時候給我傳遞了很多溫暖。

人物週刊:去年可以說是你人生中密度最大的一年,你會怎麼描述那段日子?

姚晨:去年是我目前為止哭得最多的一年,好像把後半生的眼淚都流完了。我從小就是個愛面子的孩子,不喜歡在人前哭。去年我哭得太多了,雖然不是在人前哭,可是哭的是最痛的。哭得就像胸腔被撕開了一樣,自己都覺得害怕,自己都想不能再哭下去了,我要死了,就那種感覺。

你突然發現人生是由不同階段構成的,每一個階段來臨的時候都是沒得商量的,你也不可預見,突如其來,硬生生給你改變了,那個過程太疼了。

人物週刊:那段日子怎麼度過的?

姚晨:有一些東西是到晚上才會出來咬你的,這是特別折磨人的。在輿論最強烈的時候,我反倒讓人覺得很堅強、很淡定,我把自己的氣打得足足的,每時每刻,每根毛髮都是豎著的……那絕對是一場戰鬥。當一切都過去時,我就像一隻被扎漏了氣兒的汽球,風一吹,嗖,掉在了一個地方,再一吹,嗖,又掉在了另一個地方。有一陣兒,我不太關注民生之類的事情,因為我覺得我連自己都救不了,我能救誰呢。對好多東西都產生了懷疑。我知道自己出問題了,突然覺得自己在微博上嘮嘮叨叨的,很煩,我想如果我是個觀眾,還是希望這個演員去幹點正事兒——好好演戲,別在這兒不停地囉嗦,你是個女人,還是個演員,演員在中國又是一個沒什麼地位的職業,你有什麼資格來聊公共事件、聊民生。

人物週刊:你現在的開始面對新生活了嗎?

姚晨:我在努力適應吧。不管怎麼樣,命運都會帶著你往前走、往前看。

人物週刊:你現在的情感模式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姚晨:前一段感情,我們更像一起長大的兩個玩伴兒,說話比較肆無忌憚。我發現,任何一種關係,都要有分寸,不懂分寸就會互相傷害。現在的情感方式可能更成熟一些。我們經常犯的錯誤就是對外人可以很寬容,對家人就會越界和沒有分寸。

人物週刊:你怎麼看這個時代男女關係的變遷?

姚晨:這個時代確實女性越來越獨立了,有獨立的人格、獨立的經濟,因此她們也渴望去爭取一份平等,渴望在這個社會中得到和男人一樣的尊重。可我還是覺得,不能違背天性吧。我覺得女人就是該有女人樣,男人就是該有男人樣。一旦悖離了這種關係,男人就會讓人覺得不可依賴了,女人也會讓人覺得不可愛了。其實我看到的很多成功女性,她們都非常獨立,性格很強勢,可是到最後,她們依然渴望自己有幸福的家庭。人格獨立、經濟獨立,也不妨礙女人崇拜他的男人,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麼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生活呢?

我怕我成為一個沒有誠信的演員

人物週刊:你會在什麼時候情緒特別低落或失落?

姚晨:可能夢裡面會比較失落。內心深處可能有讓我失落的情緒,即使白天遏制住了,但它會出現在夢裡。現在可能是年齡大了,沒那麼多愁善感了。我小時候挺多愁善感的,是那種看見日出日落都流淚的女孩兒。現在更知道珍惜生活和所擁有的東西,覺得傷感個啥啊,過得比誰都好。

人物週刊:你曾經在一個微博裡寫道,中醫說你心細如髮?

姚晨:說難聽點就是小心眼兒嘛。(笑)有時候想想,我有些方面不是那麼敏感,因為不夠自戀嘛。但拍起戲來,那是一個計較。我絕對不能容忍拍戲湊合的人,他瞎湊合就會影響到我工作,我就起急,我就會特別認真嚴肅地跟他提要求。我從一開始當演員就這樣。

人物週刊:那時候人微言輕,別人哪會理你這茬兒。

姚晨:拍戲時我可不管這些,有問題就會說。你是不是一個認真的演員,他們心裡其實是明白的。如果你足夠認真,他們是不敢怠慢你的。你慢慢會發現,你的工作態度是會影響別人對你的態度的。我平時特別尊重工作人員,拍戲時我跟湊合事兒的工作人員發生過沖突。曾經有一部戲的副導演,一方面工作能力有問題,一方面他真的特別不認真,亂傳話,全組的人都在忍受著,有一次我實在是急了,就跟他說,你能不能聽清楚了再來跟我們說。他摔了本子說“愛他媽怎麼著怎麼著,老子不說了”。我說“你就事論事,怎麼罵人,什麼他媽的?你道歉,你不道歉不拍了”。我就去休息室了,直到他道歉為止。

人物週刊:有人說,脫去微博女王的外衣,姚晨就是一個二流女演員。

姚晨:我覺得他們說的對著呢,就像一部電影,如果足夠好,就會是無可爭議的。說你二流演員,那說明你還年輕,說明你還有進步的空間。你也入了流了,人家沒說你不入流就不錯了。我經常也覺得,我整天寫微博,不幹正事兒。(笑)

人物週刊:很多人看了《武林外傳》說,你肯定超越不了郭芙蓉了;《潛伏》之後,很多人又說你肯定超越不了翠萍。

姚晨:超越它幹嘛呀?另起一行不就得了嘛。

人物週刊:作為一個演員來說,你的代表作是電視劇,這會不會讓你覺得失落?

姚晨:管他是電視劇還是電影,這都是一個好角色啊。對於我來說,通過這部戲讓老百姓記住了,他們見到你,親切地喊你的名字、喊你角色的名字,這才是最重要的。在他們喊的那一瞬間,他怎麼會想到這是你演的電影角色還是電視劇角色呢?

人物週刊:這麼長時間沒有拍戲,心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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